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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迟皱了皱眉,宫砚清喜欢他?
他并不这样觉得。
虽然宫砚清嘴上也是这样说的,看他的眼神也很真挚热烈,就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看自己喜欢的人。
可他能感觉到她看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东西很空虚。
喜欢谈不上,说不喜欢,好像也不对,总之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情。
他对她没有那种心思,最多只有感激之情,所以也没有多想。
但......
宴迟突然想到早上见到的女人。
他眯了眯眸子。
早上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中有太多情绪,那些情绪交织在一起,他看不懂,可看到她掉眼泪时,他心里偏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来。
一种很奇怪的感觉。
宴迟没说话。
见他发愣,范博敲了敲桌子,“喂,我在问你问题呢,你不好奇吗?”
“不好奇。”他嗓音低沉,“她也不喜欢我。”
范博笑了笑,坐没坐相的将腿搭在桌上,叹着气往后靠,“砚清这个人啊在感情上经历了很多,你的出现对于她的感情算是上天的一种......”弥补。
后面两个字范博没说出来。
怕说多了宫砚清之后知道他在宴迟面前说这些,她又得跟他急。
“算了,不聊这些,聊聊你。”
“没什么好聊的。”
范博好奇问,“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?”
“不然我会待在这?”
范博挑了下眉,“也是,不过失忆是什么感觉?”
范博很好奇,失忆是什么感觉啊,大脑的记忆全部消失,连自己名字都忘记了,估计也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。
“说不上来。”
宴迟拧了拧眉。
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,只觉得想去想点什么,在脑中努力地思索一番,却发现什么都找不到,那种感觉挺无助的。
“估计也不好受,听砚清说你之前受伤严重,你估计仇家挺多的吧,不然也不会身负重伤坠海。啧,你这有点麻烦啊。”
范博摸了摸下巴,宫砚清的父母是一定不会同意这样一个身份背景太复杂,也许还有一堆仇家的男人跟宫砚清在一起的。
宫家家大业大虽不怕麻烦,但没人喜欢轻易树敌,也没人喜欢跟一个本身带着麻烦的人在一起。
也就宫砚清跟着了魔一样的要跟他在一起。
范博连连叹气。
宴迟抿紧了唇。
坠海,受伤,仇家,帝都,宴迟......
“宴迟!”
他突然想到早上蒋黎和沈宁苒对他的称呼。
宴迟......
很熟悉的名字,虽然没有一点记忆。
他之前叫宴迟吗?
“你在说什么?”范博见他突然喃喃,于是问。
宴迟眸色深了深,细想着什么,突然捂住头,面露痛苦。
有些东西他想想起来,可努力的去想时,头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。
“你怎么了?”范博连忙站起身,“喂?你没事吧?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儿啊,你待在我这里,你要是有点事情,宫砚清那个女人非撕了我不可。”
宴迟捂着头,久久没有缓过来。
范博看了着急,连忙想要打电话去叫医生来,听宫砚清说他当时伤的不轻,这怕是旧伤发作了吧。
那可不得了。
“我给你叫个医生过来吧。”
宴迟晃了下头,眼睛里一片猩红,过了一会儿,他又好了很多,抬了下手,“不用麻烦了,我没事。”
“你确定没事吧?你要是真有点事情,宫砚清真会不放过我的。”
范博觉得这差事挺难办,费力费神还得挨骂。
“没事。”
宴迟的脸色依旧很难看。
范博正要继续出声,玄关的门被打开,范博见走进来的人问,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宫砚清走进来,“你还不让我来了。”
“你这大晚上的老往我这赶,合适?”
宫砚清看向宴迟,见他脸色发白,宫砚清当即皱眉,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刚刚跟他正聊着天呢,他好像突然就头疼了,我正想着给他去叫个医生呢,你就来了。”
宫砚清紧张地盯着他。
头痛?
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头痛呢。
她是给他检查过伤势的,他头部的伤已经好了,一般是不会复发的,突然头痛肯定是不正常的。
宫砚清脸色紧了紧,生怕他因为这次的头痛而想起什么。
“阿绥?”
宫砚清抬起头,看向站在一旁的范博问,“你跟他聊了什么?”
“我也没跟他聊什么啊,就随便聊了聊,哦,对了,他刚刚自己嘴里念叨着自己的名字,宴迟。”
宫砚清听着更是心下一惊。
“阿绥,你没事吧?”
宴迟抬起手,突然握住了宫砚清的手臂,抬起猩红的眸子看着她,“早上那两个女人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
“什么是不是真的?我都已经跟你解释过了,那都是假的!假的!她们两个就是跟我不合,所以想挑拨我们的关系,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?你当时自己也看到了她们是怎么对我的,我就是一个不小心弄洒了咖啡,她们就直接拿水泼我,难道这些还不够证明吗?还是说你不相信我的话,要相信她们两个陌生人的话?
或者是你觉得我要害你?我若是要害你的话,我为什么要救你呢?你这样怀疑我真的让我很伤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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